秋彩烦躁地挥了挥手,起身往楼上走去,“我知道了。让他滚,以后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他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老板点头哈腰,讪讪笑着,送秋彩进电梯。
禾洛见人走了,这才松了口气,弯腰揉着自己膝窝。
时棠宁利落地将人松开,正打算走,便被他拉住。
禾洛眼睛亮晶晶的,眼尾带着尚未彻底褪去的潮红,“姐姐,你等等我,我去换了衣服再来找你。”
说罢,他努了努嘴,“以后这里,我再也不要来了。”
什么可以挣钱,都是骗人的。
禾洛朝她挥挥手,往后台小跑而去。
时棠宁幽幽看着他的背影,身后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,“时棠宁,你真的好忙啊。”
她的身体一僵,缓慢地转过头去,陆子昂端着一杯酒,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,似笑非笑地盯着她。
“你跟踪我?”
陆子昂晃动着杯子里醇厚的酒液,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神色不变地撒谎,“偶遇。”
时棠宁哦了一声,半信半疑,从他手中拿过酒杯,将粉色的酒一饮而尽。
他手中一空,想阻止都来不及,“诶,你不能喝。”
这款酒只是看着好看,却是夜色里最烈的,就时棠宁这小身板,绝对扛不住。
酒液甜甜的,时棠宁咂巴了一下嘴,将空酒杯还给他,“看不起我是不是。”
就这种小甜水,要是能把她喝多,她就跟陆子昂姓。
这句话还没说出口,她眼前一花,脑袋晕眩,双腿软得站不住。
陆子昂似早有预料般圈住她的腰,放下酒杯,“嘴硬。”
“我……”时棠宁晃了晃脑袋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“好晕……”
“回家。”
他扶着时棠宁,带着她往酒吧外走。
时棠宁垂着脑袋,感觉置身在云端,脑袋迷迷糊糊的,口中颠三倒四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。
禾洛好容易换完衣服出来,便看见时棠宁被陆子昂推上飞行器,高兴的面容瞬间染上落寞。
时棠宁瘫坐在位置上,一眨不眨盯着飞行器的天顶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陆子昂启动飞行器,在她身旁坐下,摇头摆脑,阴阳怪气道:“我不会喝醉。”
菜鸡。
闻言,她不知想到什么,猛地坐直身体,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“看我干嘛,醉了就躺下休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,被时棠宁一把捧住脸,整个人凑到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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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距离极近,呼吸交错,她掌心的温度灼热,陆子昂一时愣在原地。
时棠宁双手捧着他的脸,左看看右看看,“小陆,你把你的兽耳变出来给我看看呗。”
不知道他的兽耳会是什么样子。
闻言,陆子昂瞬间回神,捉住她的手腕,“你看什么看,别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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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她怎么都不愿意松手,干脆直接将陆子昂压在靠背上,“变给我看,我要看。”
“你想都别想。”陆子昂咬牙切齿,她把自己当什么。
“时棠宁,你乖乖坐好,别逼我对你……唔,嘶。”
时棠宁觉得吵,俯身用唇堵住他的唇,动作有些粗鲁,牙齿磕破他的下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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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昂僵在原地,瞳孔骤缩,耳尖瞬间烧得通红。
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呼吸都停滞,攥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,喉结上下滚动,眼睫轻颤,脖颈漫上鲜艳的红色。
他脸颊的温度升高,时棠宁觉得不舒服,嫌弃地将人松开,重新倒回位置上。
陆子昂的视线僵硬缓慢地挪到她身上,无措地眨了眨,素来精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。
他被时棠宁强吻了,吻了,吻了。
好软。
他怎么能被她强吻呢,时棠宁真花心。
昨夜和沈听澜在一起,今天找了禾洛,晚上又来亲他。
她可真博爱。
但时棠宁是他的妻主,被她亲一下,好像并不过分。
陆子昂长舒一口气,动了动僵硬的身体,见时棠宁呼吸平稳下去,已经睡着。
他轻轻地俯下身,目光从她的眉眼一路往下,最后落在红艳的唇上。
平时看不出来,但很好亲。
陆子昂心头悸动,主动地、温柔地、贴上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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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唇一触即分,陆子昂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。
他想,他应该是醉了。
否则怎么会感觉自己对时棠宁动心了呢。
回到小区楼下,时棠宁已经睡得很熟,陆子昂只能将人打横抱起来,一路乘电梯回家。
到家门口时,一眼便看见靠墙倚着的沈听澜。
听见电梯开门声,沈听澜抬头,看见陆子昂怀中睡得正沉的时棠宁,“她怎么了?”
“喝醉了。”
他抿唇,若有所思,心中暗想,不会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心情不好,所以借酒消愁吧。
陆子昂不耐烦地看他一眼,“你有事吗?”
沈听澜摇了摇头,没好意思把问时棠宁借钱的事情跟他说,“我改天再来吧。”
她醉成这个模样,不好打扰她休息。
陆子昂高傲地嗯了一声,越过他去开门。
将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,又把被子给她盖上,转身欲走,时棠宁觉得热,将被子掀开。
陆子昂回头一看,啧了一声,又将被子给她盖上,又被掀开。
两人循环往复,他干脆坐在床边,捉住时棠宁的手,“时棠宁,不许闹了,乖乖睡觉。”
哪有她这样折磨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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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棠宁迷迷糊糊睁眼,目光扫过陆子昂,看着熟悉的房间,好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回到家,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干嘛,别动。”
时棠宁皱眉,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愤怒,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看他,“洗澡,我要洗澡。”
睡衣也没换,怎么就直接上床了。
陆子昂心说,她站都站不稳,能洗澡吗,别把自己淹死了。
“明天早上再洗好不好?”他有意放柔语气,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