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烟火通道(1 / 1)

第一章仙界代购清单

仙鹤第三次撞在柴房的横梁上时,陈小刀正蹲在土豆堆里,给新收的金土豆掸土。

鹤喙里叼着张云纹纸,边角沾着仙雾,被风吹得“哗啦”响。陈小刀接过纸展开,上面用流金写着行字:“托道友代购李伯新酱三坛、王婶酸豆角两斤——另,瑶池灵泉已备好,可随时来取,只求多带罐芝麻糖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他把清单塞进怀里,摸了摸仙鹤的头顶,鹤羽沾着点露水,是刚从仙界飞过来的,“回去告诉你们天帝,酸豆角要带花椒的,上次的太淡。”

青苔从土豆堆里探出头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土豆泥,对着仙鹤吐信子——显然是嫌跑腿麻烦,上次去集市买酱油,被李伯家的猫追了三条街,现在看到仙鹤就没好脸色。可它又没往别处去,反而顺着陈小刀的裤腿往上爬,爪子扒得紧紧的——谁都知道,去集市能蹭到刚出炉的芝麻糖。

“别蹭了。”陈小刀把蛇揪下来,塞进竹筐,“再沾土豆泥,李伯该用扫帚赶你了。”他往筐里丢了两颗金土豆,“这是给赵磊的,让他帮我挑两坛最沉的酱油——沉的才是新酿的,仙人们爱喝。”

去集市的路上,青苔闹了场小脾气。

竹筐里的土豆滚来滚去,把蛇的鳞片蹭得发痒。它突然用尾巴勾住筐沿,往路边的梧桐树上窜,却被陈小刀一把拽回来:“再闹就不带你去了——上次在张屠户家,你偷舔酱肘子的油,被猪油烫了舌头,忘了?”

青苔的尾巴尖立刻蔫了,却还是往集市的方向扭了扭。远远能闻到酱油铺的酱香,混着张屠户的灵猪肉香,把蛇的怨气冲得烟消云散。

李伯正在门口晒酱油坛,陶坛的红布标签被阳光晒得发亮:“陈小哥来得巧,新酱刚开封,香得能招蝴蝶。”他往陈小刀的竹筐里装坛,手指在坛底敲了敲,“这坛沉,给天帝留的,加了四倍灵椒。”

青苔突然从筐里窜出来,顺着坛沿往上爬,尾巴尖的云锦勾住坛口的红布,对着酱油吐信子。李伯看得直笑:“这蛇比我家猫还馋,上次偷舔酱油,把坛底的渣都舔干净了。”他用小碟倒了点酱油,放在青石板上,“给它解解馋,省得又偷。”

青苔立刻盘在碟边,舌尖一下下舔着酱油,鳞片被染得发亮,像块浸了酱色的翡翠。陈小刀趁机和李伯讨价还价:“三坛酱油换两桶灵泉——赵磊说灵泉浇土豆,能结出带金边的土豆。”

从仙界运灵泉那天,赵磊推来辆独轮车。

飞升通道边的祥云上,仙人正用玉如意托着个水晶桶,灵泉水在桶里晃出淡金光,比禁地的灵泉清十倍。“这泉泡灵米最好,”领头的仙人笑着把桶放在车上,“天帝说,用这泉炖土豆,比瑶池的玉液还鲜。”

青苔缠在水晶桶的把手上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点灵泉水,却没往别处去——桶边摆着李伯刚送的酱肘子,油香比灵泉的清气更勾蛇。它突然对着桶里的泉水吐信子,像是在说“这水还没酱油香”,却又舍不得离开,毕竟灵泉水泡过的土豆,吃起来格外脆。

赵磊推着独轮车往演武场走,车辙里的灵泉水滴在地上,竟长出了细小的绿芽。“陈师兄,”他回头看了眼通道边的仙人,“他们下次会不会要王婶的腌萝卜?我娘说那萝卜能腌出琥珀色。”

陈小刀蹲在土豆田边,看着灵泉水渗进土里,金土豆的叶片突然往上窜了半寸:“要什么给什么——只要他们的灵泉不断,明年咱种出的土豆,能让清风长老把炼丹炉改成炖锅。”

第二章雪球的妖兽联盟

雪球的“宝座”是王婶用灵竹编的小筐,垫着云丝草,摆在集市的老槐树下。

每天清晨,总有群“小弟”在树下等——张屠户家的黄狗、李伯养的黑猫、后山的三只灵鼠,还有只瘸腿的野狐狸(上次被雪球救过,现在总跟着)。雪球蹲在筐里,爪子扒着筐沿,把陈小刀给的芝麻糖分下去,像个发粮的小大王。

“今天的任务,”雪球用爪子指了指王婶的鸡窝,“抓偷鸡的黄鼠狼——王婶说昨晚丢了只灵鸡,鸡毛还在篱笆外。”它把块最大的芝麻糖丢给黄狗,“你带黑猫去东边,灵鼠跟我去西边。”

黄狗叼着糖,对着鸡窝的方向“汪”了一声,尾巴摇得像朵花。黑猫则用爪子拍了拍灵鼠的背,示意它们跟上——自从上次雪球用仙果救了黑猫的幼崽,这猫就对兔子言听计从,连李伯给的鱼干,都要先给雪球闻闻。

陈小刀蹲在包子铺前,看着雪球带着“小弟”围堵黄鼠狼,突然觉得这兔子比执法堂的弟子还管用。“张屠户,”他咬了口肉包,“你家黄狗现在见了雪球就摇尾巴,以前不总追着咬吗?”

张屠户正在炼油,油花溅在锅沿上:“上次雪球把仙果丢给狗崽子,那狗就认它当王了——现在连偷肉的野猫,都被黄狗赶得不敢靠近。”他往陈小刀手里塞了块刚炸的肉脯,“给雪球当奖励,它昨天帮我抓了只偷猪油的老鼠,那老鼠藏在油缸里,要不是雪球,我这缸油就废了。”

黄鼠狼被堵在王婶的柴房时,雪球正站在柴堆上“指挥”。

黄狗守着门口,喉咙里发出低吼;黑猫爬上房梁,盯着黄鼠狼的动向;灵鼠们则在柴堆里钻来钻去,把黄鼠狼的退路堵死。雪球突然从柴堆上跳下来,用爪子拍了拍黄鼠狼的尾巴——这畜生昨天偷鸡时,咬掉了鸡翅膀上的羽毛,现在吓得直哆嗦。

“吱吱!”雪球对着黄鼠狼叫了两声,用爪子指了指门外的菜田(王婶种的灵白菜,总被野兔啃),又指了指黄鼠狼的肚子,像是在说“帮看菜田,就给你吃的”。

黄鼠狼犹豫着点了点头,突然用嘴叼起根柴禾,往菜田的方向拖——算是表忠心。灵鼠们立刻让出条路,黄狗也摇了摇尾巴,显然接受了这个新“小弟”。

王婶提着菜篮出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:雪球蹲在菜田边的竹筐里,黄鼠狼蹲在旁边啃灵白菜叶(雪球允许的),黄狗和黑猫趴在地上打盹,灵鼠们则在给白菜苗除草。

“这兔子成精了。”王婶往雪球的筐里放了块桂花糕,“比村里的护院还管用——上次李伯家丢了只鸡,报官都没找到,你半天就解决了。”

雪球用爪子把桂花糕推给黄鼠狼,像是在说“好好干活,以后有吃的”。黄鼠狼叼着糕,对着雪球鞠了个躬,突然对着菜田的方向叫了两声——那里有只野兔正啃白菜,被它吓得转身就跑。

妖兽联盟的“据点”在后山的石洞,里面堆着各种“宝贝”:

李伯给的芝麻糖、张屠户的肉脯、王婶的桂花糕,还有雪球从陈小刀那偷的仙果。最显眼的是块青石板,上面用爪子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——标着“偷鸡贼常出没地”“王婶菜田”“张屠户肉铺”,比村里的地契还详细。

“吱吱!”雪球对着地图上的“黄鼠狼区”叫了两声,野狐狸立刻用爪子拍了拍黄鼠狼的背,像是在催它巡逻。黄鼠狼叼着块肉脯,往菜田的方向跑,尾巴翘得高高的——现在它是联盟的“菜田护卫”,比偷鸡时神气多了。

陈小刀来找雪球时,正看到灵鼠们用爪子给野狐狸的瘸腿涂药膏(王婶给的,治外伤)。狐狸的腿上次被猎人的夹子夹到,是雪球用仙果的灵气治好的,现在总把找到的野葡萄叼给雪球,紫莹莹的果子堆在竹筐里,像串小宝石。

“该回去了。”陈小刀把雪球抱进怀里,兔子的绒毛沾着野葡萄的汁,“赵磊烤了仙果土豆,用仙界的灵泉炖的,香得能让青苔从土豆堆里爬出来。”

雪球立刻对着石洞的方向叫了两声,灵鼠们赶紧把桂花糕装进树叶袋,黄狗则用嘴叼着竹筐,跟在后面——它们要去柴房蹭饭,毕竟仙果炖的土豆,比野葡萄香十倍。

第三章土豆硬通货

柴房的横梁上,挂着串风干的金土豆,表皮的光粒像串小灯笼。

陈小刀蹲在土豆堆里,给新收的土豆分类:最大的二十颗装在云丝草筐(给墨渊宗,当弟子的月例);中等的装在竹篮(换仙界的灵稻、灵泉);最小的装在陶罐(换王婶的腌菜、李伯的酱油)。

青苔窝在最大的土豆堆里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点土豆泥,懒得动——这堆土豆晒得半干,软乎乎的像云丝草席,比任何仙雾都舒服。它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吐信子,赵磊正扛着袋灵稻走进来,稻壳的清香混着土豆的甜,引得蛇动了动身子。

“陈师兄,”赵磊把灵稻倒在石缸里,“宗主说用这稻和土豆煮粥,外门弟子打坐都不冒灵气屁了——执法堂的弟子现在天天来讨粥喝。”

柴房的墙角,堆着十几个陶罐,里面装着王婶的腌菜、李伯的酱油,还有张屠户的猪油。最上面的陶罐贴着张纸条,是李三用炭写的:“三坛酱油换五斤土豆——仙人托仙鹤带话。”

陈小刀拿起颗中等大小的土豆,往石缸里丢了两颗:“煮灵稻时放这个,粥会稠得能挂住勺子。”他摸了摸丹田的金丹,比刚收土豆时亮了十倍,四片噬灵叶围着金丹,像在跳庆祝的舞,“赵磊,把东边那堆土豆搬到通道边,仙人的仙鹤该来了。”

墨渊宗的早课在演武场改成了“土豆宴”。

外门弟子们蹲在土豆田边,手里捧着碗灵稻土豆粥,粥里的金土豆被炖得酥烂,用勺子轻轻一压就化成泥。清风长老蹲在石桌上,用玄铁勺舀粥,胡子上沾着点土豆泥:“早知道土豆这么管用,我早把药园改成土豆田了——炼丹哪有炖土豆香。”

刘师兄带着药园的弟子,往粥里加灵葱花:“这土豆炖出来的汁,比任何灵液都养人——上次有个弟子练剑岔了气,喝了两碗粥,丹田的灵气就顺了。”

胖弟子举着个烤土豆跑过来,表皮焦脆,咬开时冒出热气:“陈师兄,张猛用新编的竹筐换了两斤土豆,说要给山下的农户当种——那农户说种出土豆,就用新米换。”

陈小刀咬了口烤土豆,灵稻的甜混着土豆的香,在舌尖化开:“让他换——以后咱的土豆种,要让凡间的田都长出金土豆,到时候不用仙人送灵泉,凡间的泉水都能变甜。”

通道边的青石板上,土豆成了最硬气的“货币”。

仙鹤叼着两袋灵稻落下时,石板上已经摆好了十斤金土豆,表皮的光粒在阳光下像流动的金沙。领头的仙人用玉如意托着土豆,突然对着通道的方向笑:“天帝说,要在瑶池边开片土豆田,让仙娥们学炖土豆——到时候请道友去当教头。”

青苔缠在仙鹤的腿上,尾巴尖的云锦勾住袋灵稻,往陈小刀的竹筐里拖——稻壳里混着点芝麻糖碎,是李伯给的,蛇现在学会了“边干活边蹭吃”。它突然对着仙人的仙果吐信子,像是在催“快把仙果拿出来,不然不搬土豆”。

雪球从竹筐里探出头,嘴里叼着颗仙果,往土豆堆里塞。兔子的绒毛沾着仙果的汁,把土豆的光粒蹭得更亮,却让土豆多了点果香——这种“仙凡混种”的土豆,炖出来既有烟火气,又有灵气,连最挑食的野狐狸都爱吃。

最终章烟火通道

柴房的土豆堆在深秋堆到了房梁。

陈小刀躺在最上面的土豆上,看着雪球蹲在石桌上,啃着仙人送的灵桃——桃汁滴在土豆堆里,竟长出了细小的芽。青苔趴在酱油坛的旁边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点酱油,正用舌尖舔坛口的渣,鳞片被染得发亮,像块浸了酱色的玉。

“陈师兄,王婶送了新腌的萝卜!”赵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笑,“说用仙人的灵泉腌的,脆得能当乐器敲。”

陈小刀从土豆堆里探出头,看到赵磊手里的陶罐,萝卜的琥珀色透过陶壁映出来,像块会透光的宝石。“放墙角,”他拍了拍身边的土豆,“明天让仙鹤带给天帝——就说这萝卜配灵稻粥,能多喝三碗。”

雪球突然从石桌上跳下来,叼着半颗灵桃,往土豆堆里钻,把桃核埋在陈小刀的枕头边——那里的土豆最软,明年说不定能长出带桃香的土豆苗。青苔跟着钻进来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雪球的耳朵,把沾着的酱油渣扫掉,像是在说“别把桃核弄脏了我的窝”。

窗外的月光把柴房照得像铺了层霜,土豆堆的缝隙里,灵泉的湿气和酱油的香气缠在一起,比任何仙雾都暖。陈小刀摸了摸丹田的金丹,转得像颗被烟火气裹住的金土豆,没有飞升的冲动,只有踏实的暖。

他想起通道边的仙人、集市的王婶、演武场的弟子,还有雪球的妖兽联盟——这些人、这些事,像土豆的根须,把他牢牢地扎在这片土地上,比任何仙缘都牢固。

“这样挺好。”陈小刀往土豆堆里缩了缩,把雪球抱进怀里,兔子的绒毛软得像云丝草,“不用飞升,不用练剑,每天有土豆吃,有酱油蹭,还有你们俩陪着。”

青苔从土豆堆里探出头,对着他吐了吐信子,像是在说“别说话,打扰我睡觉”,却把尾巴尖的云锦搭在他的手腕上,像个无声的拥抱。

月光穿过柴房的窗棂,在土豆堆上投下碎银似的光斑。远处的飞升通道隐隐发亮,却没人在意——对陈小刀来说,柴房的土豆堆、雪球的呼噜声、青苔舔酱油的动静,就是最好的仙境。

这样的日子,比当什么仙人都好。

这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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