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郭氏(1 / 1)

待梁韵回府,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。她在姜氏院子用了饭,饭后与姜氏消食逛园子,说笑间提起了今日酒楼里的事。

“娘亲,瑞亲王世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女儿看他仿佛不像婉妹妹与我形容的那般不堪。”梁韵想起燕峻斜看郭巧玲的那一眼,不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。

“他啊…”姜氏叹口气。“实际是个可怜孩子。”

姜氏抬起头,抬眼看着星空,仿佛是在回忆。

“他的母亲,郭氏,是个内敛羞怯的女子。是当年京中出了名的才女。郭家培养她,她感恩郭家。当年嫁给瑞亲王,也是为了郭家一族将来的仕途。其实当年早有传闻,她与那一年的榜眼在书社中一见钟情。可那榜眼出身寒门,郭家看不上。转头就将她嫁给了瑞亲王做续弦。”

说到此处,姜氏又叹口气。

“原本这也不算什么。女子出嫁本就不由得自己做主,她嫁过去倒也不是坏事。瑞亲王府里除了有个嫡长子,其余也就两位姨娘。庶出子女瑞亲王是从不放在心上的。”

姜氏说到这里,眯起眼,好像在回忆。

“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嫡长子意外坠马之后。”姜氏秀眉微拧,“那嫡长子其实原本也不得瑞亲王欢喜。虽然是他发妻拼死生下的孩子,可那孩子…在聪颖方面实在有些欠缺…”

梁韵了然。这样的孩子,瑞亲王就算养大,也不可能将瑞亲王府交到他手里。

“但他与发妻青梅竹马,故而孩子一出生,便与皇上请奏将世子之位传于他。可孩子越长大越显得于常人不太相同,天生的缺陷便再也瞒不住。”姜氏说到这儿,眉头皱的更紧,“其实…嫡长子意外坠马后,原本也没有什么流言…忽而有一天,也不知是从何而起,京中流言四起说是郭氏谋害了嫡长子,想让自己的儿子占了那世子之位。”

“…可她根本没必要。”梁韵垂下眼眸,“那嫡长子无法担起瑞亲王府,燕峻成为世子只是早晚的事。她何必多此一举。”

姜氏点点头:“韵儿说的是。当时也有不少人并不相信,可这流言却越演越烈。最后竟还闹到了皇上那儿。”

“瑞亲王岂能坐视不管?无论郭氏是否真的谋害了嫡长子,这流言损的也都是瑞亲王的脸面啊。”梁韵接话。

“是啊。瑞亲王为了表明立场,在那样的情况下,为嫡次子请旨册封世子,如此,谣言才在一月之后慢慢平息。”姜氏收回思绪,感慨到,“可嫡次子燕峻的这世子之位,到底是来的不好听了。”

梁韵沉默一刻。所以他看着阳光实际心中可能充满阴霾吧。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,却一直背负骂名。

“京城就是如此。一人一嘴,众人众嘴。”

“谣言猛于虎。”梁韵附和。而后她歪着头看向姜氏,“母亲,您好似对瑞亲王府的事很了解?”

“郭氏,是我进京之后少有谈得来的朋友。”姜氏说起朋友,脸上有了笑意,“我自江南嫁来京城,虽然十里红妆被人羡慕,可出身商贾总也遭人排挤。那时候,郭氏是第一个对我表现出善意的人。她才情出众,却并不自作清高。我俩相谈甚欢,逐渐成了手帕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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